看到一条手臂不声不响断下来,宁尘当时就吓傻了,霍醉更是惊得猛坐起来。
“尘哥?!”
宁尘眼疾手快,左手一把将右臂抄起,凝住神念往肩膀上一接,口中直道:“没事没事!小毛病儿!”
嘴上虽是这么说,心里也紧张着呢。
待那臂膀在神念织连之下逐渐纠结复原,宁尘才暗暗松下一口气。
他扭动肩膀,凌空打了几拳,眼看右臂无碍,勉强叫霍醉稍安。
他强作没事儿人模样,给霍醉找了衣服穿好。霍醉一边整理一边担心:“是在太岁窟中留的麻烦吗?”
宁尘方才一番检视,一时也没看出什么问题,于是敷衍道:“这是从太岁窟中新学的锻体之法,还没控制好,要是真有了麻烦,肯定要先和你这洬舞候汇报呀。”
霍醉又不是呆子,没那么好哄骗,也知道他不想叫自己多想,于是顺他意思嗯了一声,假作无心。
宁尘自己琢磨一会儿,多少有了些计较。
方才手断时自己又累又乏,几乎瞌睡过去,加上补了霍醉不少精元,神念松懈,这才叫手臂脱离了掌控。
后来自己给吓了一个哆嗦,精神头一激,手臂重连之后再无异样,可见推断不错。
看这意思,自己要是松懈疲弱,肉体就难免要出差池。
宁尘趁着霍醉收拾行装,偷偷蹭到她背后,暗自将自己分神期的神念信力往灵觉期压制。
要知道,这分神期神念可是离尘谷信力加持的,如果遇到硬茬不得不以神念相抗,耗尽了信力,难保肉体不会崩解。
他提心吊胆试了半天,肉体没有异常,这才放心。可见这血窟之躯是否稳定,与神念广博无关,只在凝聚与否。
想多的也是没用,待找个安生地方,叫苏血翎来与自己护法,多少试出个深浅,也算不碍着今后行事。
“尘哥,东西你帮我装一下吧。”霍醉托着一叠随身衣物放在宁尘面前。
宁尘想起霍醉储物戒已失,星陨戒中又恰好一直攒十几枚备用的,他乐呵呵取出一枚:“喏,我这儿有多的,你自己收着。”
霍醉低眼看看他手中戒指,又抬头看看他,撇嘴道:“我不要……”
宁尘先是一愣,心说给你个便宜你咋还挑上了。
可他向来会讨女孩子欢心,片刻就回过神来——这可是自己第一次送霍醉东西,人家姑娘可不是特别当回事儿么!
他连忙把戒指收了,眉目间又朝霍醉挑了一眼,心领神会的模样。
霍醉见他接招接的这般叫自己顺心,不禁脸颊微红,也装作什么都没发生,回身继续忙了。
叶含山上下的东西早叫霍醉托了老杨去卖,除了她几件贴身衣物也没什么可带的,锅碗瓢盆尽撂在橱中锁好了。
宁尘原想说不用收拾那么仔细,又想到或许之后十数年霍醉都再难回山,只好把话吞回肚中,由着她睹物思人。
霍醉再怎么磨蹭,这简简单单一间小屋眨眼也弄妥帖了。
她站在门口,看着那张自己从小睡到大的闺床,不禁喉中微酸,而恰在此时,宁尘并肩站过来,将手揽在她肩膀之上。
霍醉恍惚间嗅到宁尘气息,难不记起方才在那张床上如何颠鸾倒凤,竟把断舍之苦冲淡大半。
爱侣在侧,大路朝天,霍醉顿觉再无踟蹰之理,她嘴角微微一翘,伸手拽了宁尘衣角。
“尘哥,走。”
宁尘见她精神爽朗,心中也是欢心,在她额上轻轻一吻,转身推门而出。
苏血翎正在崖边独自坐着,听到二人脚步便站起身来。霍醉越过宁尘身侧,紧走几步率先欺近苏血翎身前,抱拳拱手先与她作了礼。
“没有苏姐姐在皇寂宗出手相救,我已万劫不复;方才又为我治伤,大耗精气。我道行低微无以为报,今后姐姐若有吩咐,纵是千难万险,小妹义不容辞。”
苏血翎瞥她一眼,冷冷道:“我没别的地方用你。你把宁尘伺候好了就是,他顶喜欢你。”
霍醉叫她一句话噎得哽儿喽哽儿喽的,忍不住扭头去看宁尘脸色。
苏血翎那话若单拎出来听,不说阴阳怪气,也算是醋味十足了。
可霍醉见宁尘在旁边抄着手嬉皮笑脸,全然没有后宫失火的模样。
她不是没算过,宁尘这二心四侯八脉虽没聚齐,但如今少说也得有六七个女子缠在心上。
霍醉之前见苏血翎和童怜晴之间颇为融洽,总不能到了自己这里却弄得疙疙瘩瘩。
她好歹街面上混过的,嘴上功夫就算比不过潇湘楼花魁,多少也有些见人说话的本事,于是眼珠一转,换了笑模样出来。
“苏姐姐为何这般不悦?是不是小妹哪里有失?若是犯了错,随得姐姐教训……”
苏血翎冷言冷语惯了,却不是针对霍醉。
她这半日见宁尘对霍醉用情颇深,确是有些醋意,但自得知霍醉拿命去保宁尘周全,就再讨厌不起她来。
结果现在叫霍醉可怜巴巴几句说下来,倒显得自己在这里拿话茬捅人一般。
在合欢宗时,苏血翎除龙雅歌外,与旁人根本没兴趣说话,到头来难免嘴笨口拙,竟有点乱了分寸,只勉强挤出两句解释:“你没犯错,我不是不高兴。”
“那苏姐姐为何说话这么凶……”
苏血翎咽了一口唾沫,强压了声音柔些:“我是习惯了,不凶你。还有,别叫我姐姐。”
霍醉故意伸舌头轻轻在红唇上一舔,似笑非笑:“那我怎么叫啊?”
苏血翎猛地想起之前渡传精气时还与霍醉口舌相交了半天。那时只为平息法纲倾滞,她全然没有多想,现在突然被挑起思绪,顿时也红了脸。
好在有黑巾遮面,倒是不会叫霍醉看去。苏血翎连忙转身,逃跑一样腾身而起,留下一句:“只叫阿翎。”
宁尘朝霍醉直树大拇哥儿,苏血翎霍醉都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,但霍醉仍是多一分街面上的滑头。
这不,一招小擒拿就给苏血翎弄软了。
若是霍醉仗着侯位相匹恃宠而骄,回头可就再没安生日子了。
霍醉也朝宁尘眨眨眼,两人暗暗发笑,跟着阿翎一起向白帝城飞去。
回到潇湘楼已是华灯初上,二女一左一右伴着宁尘来到愫卿小院时,童怜晴正坐在屋里对洛笙耳提面命。
她思忖宁尘这几日定会叫霍醉伤势弄得心焦烦闷,怕洛笙看不清状况,撒娇争宠惹了宁尘不高兴,于是苦口婆心给女儿叮嘱了半天。
洛笙在楼中长大,对这些人情世故也领会得。
只是她与宁尘十数日未见思念正酣,得知此时不好和他斯缠,难免失落心哀,坐在娘亲怀里长吁短叹。
“怜晴!饿了饿了!快快差人弄些东西来吃,再多叫几壶好酒!”
童怜晴一抬头,见宁尘大步走进院儿来,神采奕奕兴致盎然;再看身后霍醉,步伐沉稳面色红润,再无先前病容。
她心头一喜,连忙迎上前去,拉过霍醉手来探视。
“怎么回事?身子这么快就好了?”
霍醉之前由童怜晴擦身,穴里都被她摸过了,一时有些害羞嘴儿打了磕绊,只点了点头,还是宁尘率先替她开口道:“多亏她叶含山一脉藏有秘法,但凡留得经脉还有未伤处,便能力挽狂澜。她一心犟着要回山,就是为了这事儿。”
童怜晴亲手探过的,霍醉的经脉那时已被冲得粉碎,那还有什么“未伤处”?
好在她心思沉稳,一眼看到宁尘眉毛微微挑了一下,便知道他这是提防隔墙有耳,没说真话呢。
她顺水推舟也不多问,只一味欢喜道:“那便是天大的好事!霍姑娘大病得愈,总算去了心上一根针。洛笙,你去叫他们速备上好酒席送来,今天我们一醉方休。”
洛笙应了一声站起身来,溜过宁尘身边时被宁尘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,回首一盼与宁尘目光相接,见他眼中有自己,便喜滋滋去了。
童怜晴尚在拉霍醉叙话,宁尘已跨进内室,往童怜晴床上一倒。
本想小憩片刻,等上一会儿也好大口吃肉,没成想人一沾枕头便呼了过去,一整晚愣是再没爬起来。
直到日上三竿,宁尘才堪堪睡醒。他闭着眼睛躺在那儿,先仔细拿神念在身上扫了一遍,但见无碍,这才放了心,四仰八叉把胳膊在床上一伸。
那手正戳在一团软肉上。
宁尘也不睁眼,往上探了敞开处就把手往衣襟里伸。
上手一摸,沉甸甸两只奶子又滑又腻,那便肯定不是苏血翎和洛笙。
他再摸再探,一下捏住那两颗鼓胀如小葡萄似的奶头,便知是他怜晴姐姐了。
眯起眼一瞥,望见童怜晴俯在他旁边美目流波,早已醒了,只一直望着不敢吵他。
床上只有他二人,宁尘抬起脖子四下去看,看见童怜晴拿眼神往外间窗边一引,苏血翎正在那处盘坐吐纳。
窗外枝杈上濯濯鸟鸣,竹室之内一片宁静。宁尘心中安详,懒懒地不爱起身,屁股一扭挪到童怜晴枕边,附耳道:“醉儿呢?”
童怜晴朱唇轻启:“我安排霍姑娘去后面洛笙那间偏房睡下了。”
“那洛笙去哪儿睡的?”
“我遣她回了俄池外院去住。”
“嗯?”宁尘对此安排颇为不解,鼻子忍不住出了个怪音儿。
童怜晴伸手抚在宁尘胸膛上,贪享他身上热意:“洛笙年岁小,尚不够懂事,我……我先叫她静静去。”
自楼主送了苏血翎来院中居住,童怜晴便看出她在宁尘那里地位匪浅。
虽不知有合欢法纲这等关联,也能猜出她是宁尘心腹之人。
打那时候起,童怜晴就开始思忖今后自己母女二人该如何自处。
人家与宁尘出生入死,自己却只有床笫之功,又是出身烟花。
别的已不敢多想,但求能安安稳稳在宁尘身边占住一个位置。
她打定主意,哪怕与旁的女子生出龃龉,也需委曲求全。
可洛笙性情单纯,万一吃不得亏哭闹起来,只怕要遭宁尘厌弃。
这不,宁尘出去一趟又带回一个姑娘,看宁尘样子似比苏血翎还要要紧。
童怜晴一来忧心几人磕磕绊绊,二来怕洛笙吃味儿,这才将女儿遣走。
只留她自己一人的话,倒有余力巧妇为炊,先试探好霍醉性子,再把关系打理亲近。
如此这般,哪怕洛笙今后犯些错,霍醉也要看自己几分薄面。
这等女儿家的细腻心思,宁尘自是不能全然明了。
不过以他的脑子,琢磨琢磨也能品出个大概,一时间只叹童怜晴为母之心天可怜见。
今后若众女齐聚一处,可不能让她母女过得如履薄冰。
“哎呀,阿翎和醉儿都是好姑娘,不必担忧那么许多。你把那小人儿自己驱到俄池杂院,怕不是要掉几滴泪珠。你把她唤回来,我定不叫她受委屈就是啦。”
童怜晴欣喜万分,刚要起身,却又被宁尘拉了回来。
“啊,你别去了。还是等回头,我亲自去接她。如此也有个独处的机会,好好叫她高兴下。”
童怜晴舒出一口气,在他身边重新软软躺倒:“尘儿有心……”
“怜晴才是有心。没你前去打援,我又怎么逃得回来啊!”
听宁尘提起皇寂宗一战,童怜晴鼻子微酸:“我自是非去不可的。你、你若是没了……岂不是要去了我半条命……”
这却不是演的,童怜晴可是真真豁出去了,一身法力尽送到那宝镜之中,只盼多拖得燕庭阙一息半刻。
当时见她悬在天上,持法器正面应敌,宁尘也是一阵心惊肉跳。
她久疏战阵,一上来就首当其冲将自己亮在分神期高手面前,但凡苏血翎那边稍有差池,暗修有保命脱身的手段,童怜晴却和天上的靶子没什么区别,一道齑雷下来便是魂飞魄散。
先前在愫卿小院里的万般旖旎,说到根底上也是假的。
百千句漂亮话儿说出来又怎样,该捅刀子的时候也就捅了。
可这一回童怜晴出手却是实打实的,再叫宁尘疑她真心不得。
除非洛笙有事,童怜晴断不会与自己离心,所以自己只需牢牢护好洛笙,童怜晴便死心塌地了。
宁尘拿手细细在她脊背滑过:“叫怜晴忧心,我可得好好赔罪。只是好姐姐想我如何赔呢?”
说着话,手已多用了两分力,捏得童怜晴那奶子变了十八个形状,奶头都翘了。
童怜晴气息微喘,直朝苏血翎那边使眼色。
昨夜里宁尘呼呼睡着,三女自己聊了几句,童怜晴知道宁尘回来尚未与苏血翎亲近,担忧自己抢了一步在这里,叫苏血翎嫉恨。
不是她多心,实是女子间明争暗斗见得多了,心觉只有放低身段才能换得院中太平。
没想到宁尘抬起头,张口就是一句:“阿翎,你先去霍醉那屋。”
苏血翎嗯了一声,起身就走。童怜晴慌得不行,这大的被当家的轰了,回头还有不朝小的撒气的道理?
“唉呀!你为何驱她……要惹得阿翎不高兴了!”童怜晴不敢多说,看苏血翎出去才小声埋怨起来。
宁尘翻身把她压在下面,哈哈笑道:“你也是元婴期,还怕她不成?”
童怜晴皱眉道:“你怎地这样没心没肺,非要自己后院儿火起才高兴呐?”
“后院要是有火,你别说一忍再忍,就是三忍四忍也躲不过去。你这样小心翼翼,我心里可不痛快。阿翎呢,却是断不会做叫我不痛快的事。”
童怜晴叹气:“你说的,我信。可是女儿家的心思,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……你对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,她是个心高气傲的姑娘,你们这么下去又如何长久。”
“你这样撂着自己姘头不管,咱们又如何长久,嗯?”
童怜晴不知苏血翎道心才有此一虑,况且宁尘又不是真的轻贱阿翎,他自己极有分寸,只是现在不好对童怜晴说白。
童怜晴见宁尘有数,便不再置喙,伸出舌头在他唇上舔过:“霍姑娘毕竟年轻,阿翎又冷性耿直,我替你多想些,家中也能安平。家里都好了,对洛笙也好。”
一个家字说出来,坠着千万斤重量。宁尘心头一震,喉中作涩,他点点头,叹道:“未曾想过,自己已是有个家了啊……”
童怜晴见他色异,忙道:“我只信口一说,尘儿不必当真。只是与你一起时,这小院中其乐融融,叫我恍惚觉得有了自家的样子。”
宁尘点点她唇:“你先前与霍醉说,都是自家人……你说得对,我们就是一家人。来,也该叫夫君爽爽了!”
童怜晴眉梢一翘,嘴角含春道:“奴家一个烟花女子,哪里来的夫君……公子要嫖,愫卿说不出半个不字,但还需先付嫖资……”
家花不如野花香,既然位子比不了霍醉苏血翎,那就给宁尘捏个偷吃的念想。
男人不都这样么,给的不如抢的,抢的不如偷的,童怜晴深谙情趣,只拿这话儿来挑逗。
宁尘当即食指大动,笑道:“愫卿要得多少嫖资?”
童怜晴眼中烟光一绕:“但求灵石一枚。”
宁尘掏出一枚灵石,放童怜晴口中叫她叼住:“潇湘楼红牌花魁,如今怎变得如此价贱?”
童怜晴屈起一腿,在宁尘腰际磨蹭着:“只因公子几日不曾嫖我,愫卿已骚起来了……”
她素来举止文雅,哪怕从前接客时都不曾出此秽语,一句话说完脸蛋儿尽是红的。
宁尘将手往下一抹,露珠几许却未湿的通透,想来是方才叙话时一本正经说些正事分了心,还需挑拨片刻才好。
宁尘撅着鸡巴伸手去给她揉按,童怜晴却捉了他手提上来:“尘儿直接进来……太湿了却不痛快……”
“怕伤了你呀。”
“就是叫你伤我……我宫内已落了你的种……今日也该给我烙个印儿了……”
当初二人已把此念梳理得通达,可宁尘仍有微微一丝不忍:“你若不愿,我便领你运功炼化了那受孕的卵珠儿,今后再说今后的事。”
童怜晴却坚定地摇了摇头:“尘儿,你那时所说处处在理,无论为了洛笙还是为了咱们一家,只有这般最好。我已仔细想过,就算我不能给你生,也有洛笙可以,与我生的无有二致……你来吧……”
宁尘不再多说,抱了童怜晴在怀中,将鸡巴往她穴内缓缓插进。童怜晴哼了一声,咬紧牙关,候着宁尘的惊涛骇浪。
她先前流产,都是被嫖客一味胡乱冲撞以致伤及孕宫。
原以为还要受上这么一回,却不料宁尘只在她穴内缓缓抽送,尚不如他从前行房时的激烈。
未等她开口发问,宁尘的神络就偷偷探入她识海角落,顺着她的意,李代桃僵控住了童怜晴阴宫。
神络在她经脉中潜下,悄没声息揉弄片刻,竟控得宫口微微张了开来,被宁尘猛一发力操了进去。
“喔喔齁!!呜喔——”童怜晴还没被操到情迷时分,被一棍直接捅入子宫,仿佛有花火在腹中炸开,一声嚎叫差点从床上弹起来。
宫口与阴关本为一系,往往阴关被破时才会敞开宫口。
潇湘楼女子皆修得楼主传下的秘法护阴固本,童怜晴更是其中翘楚,被人日了这么久从没被入过宫。
那火燎燎的阳气在子宫内袭来卷去,把这花魁仙子冲得识海翻腾淫性上脑,叫起来声儿都变了。
那一阵阵滔天快感往她四肢百骸中窜去,童怜晴全身过电一样抽搐不休,半句整话也说不出来。
宁尘在她中宫猛撞,直操得她螓首乱摇,嗷嗷乱叫,哪还有半点娴静优雅。
宫口再怎么张开也抵不过宁尘那棒子的粗细,硕大一个虎头更是填在子宫里满满当当叫一包儿淫水泡着。
宁尘轻易舍不得在自个儿姑娘身上如此折腾,难得一回,忍不住去贪那后壁嫩滑,顶得童怜晴小腹一下一下往上鼓起。
“喔齁!喔齁!喔齁!尘、儿——喔、喔、噢——”
童怜晴两手在宁尘身上乱抓,一腔淫液都叫鸡巴堵在子宫里泄不出去,简直不知该如何纾解。
她深红色屁眼不住绷紧,扭腰晃臀,叫子宫各处都被龟头磨了一遍,更是爽得闭不住嘴。
白玉老虎裹挟一层锋锐阳气,借着这蒙人心智的快感在童怜晴子宫壁上轻轻一刮。
童怜晴滑胎多次,阴宫着床处早已轻薄如纸,那受精卵珠落下之后,再无受孕之能。
饶是在惊涛骇浪之中,童怜晴亦感应到腹内一坠,知道此乃自己最后一次流产。
一时间百感交集,想到到此番竟是自己主动叫人操至不孕,只觉得自己淫贱非常。
自暴自弃之下识海一松,带着喉中凄鸣,任由宁尘将自己送上了高潮。
许是恰在流胎之时,高潮时子宫剧烈一缩,仿佛生产一般硬将宁尘的鸡巴从子宫里挤出,那穴中也是油滑得紧,宁尘一个不慎竟也滑脱出去。
那满腹淫液没了阻拦,童怜晴一声尖叫,挺了腰肢起来,扛不住噗呲呲如喷尿般狂泄数下,把那身下半张床铺都硬生生浇透了。
宁尘这还没爽着,只待那喷泉稍收便猛捣进去。
童怜晴正处在山巅敏感之处,又被他一棍到底,喉中咯咯一响,翻着白眼被操晕过去。
可晕了也没一会儿,只觉得身子飘飘荡荡再沉起来,跟着试得那灼热铁棍仍在腹内抽插不停,重把她操醒了。
童怜晴方才已叫哑了嗓子,带着哭腔道:“尘儿……你就出给我吧……奴家实在支撑不住……已爽死过去一回了……这回出在里面,可怀不上了。”
宁尘刚刚在她识海读得她那自弃之心,在她脸颊上舔了一口,顺势挑逗道:“这般内射都怀不上,真是货真价值的婊子了……”
羞辱之言入耳,不知怎地却叫胸口又酸又爽,童怜晴一个哆嗦,刚流了产的子宫又泌了一大股汤水儿出来,她哀声哭道:“奴家既是个不孕婊子,尘儿还要么……”
“这般柔媚可人的精壶便器,又是我亲自操出来的,天下再到哪里去寻?我这便到了,不孕婊子可接好了。”
话音一落,宁尘把鸡巴用力往童怜晴腹中一塞,射了个满坑满谷。童怜晴又是“喔齁”一声凄嚎,带着一股子心满意足叫他重新灌满了。
宁尘喘着粗气往床上一跌,童怜晴立刻就拖着又酸又麻的娇躯凑上去,细细拿舌头给他鸡巴舔了个干净,连尿道里的残精都给他吸了。
这般用心伺候,如何能叫宁尘不喜欢,待她清理完自己胯下,就一把将童怜晴捞上来怀里,甜言蜜语说着,揉了她半天奶子。
几句话没说完的功夫,宁尘一偏头,恰看到霍醉站在后厢门廊下,正往屋里看着。
苏血翎也穿着在楼里时那件黑色薄纱裙子倚在旁边门框上,她一直替宁尘运功压制金丹逆行,这边完了事儿她即刻便知,只是不晓得霍醉是什么时候跑到那里的。
童怜晴瞥见宁尘目光,便知道二女过来了。
她背对那侧,心知自己屁股已被看了个精光,还是得叫宁尘赶快把她们也剥个光才好,不然今后可难在她们面前抬头了。
童怜晴手脚利落把衣服穿了:“尘儿,你去霍姑娘那里与她叙话吧,我将床褥换一套新的,好叫你们龙凤呈祥。”
宁尘坏笑:“换什么换呀,挺好的,有童姐姐的味道呢。”
童怜晴含羞嗔道:“你喜欢,旁的姑娘却不喜欢,何必叫我惹人嫌呢。”
宁尘哈哈一笑,从铺上跳起来,甩着鸡巴就往霍醉那边走去。
霍醉虽已与宁尘水乳交融过了,可也没见过他这般不害臊,一时竟有些发愣:“你倒穿条裤子呀!”
“何必那么麻烦,反正也是要脱的。”
宁尘撂下句话,一把捧住霍醉后颈将她扯过,跟着就是银丝勾连一个深吻。霍醉起先缩了一缩,随即鼻音微哼,与他恣意缠在一起。
“独孤公子,楼主即刻便至,派我与你知会。”
耳边厢突然陌生嗓音响起,吓了宁尘一个激灵。
一青衣女卫正站在竹舍门下,对他面无表情地行了个拱手礼。
柳轻菀提前叫人通传,这是正赶上满屋子巫山云雨污了眼。
别看宁尘在自家姑娘面前没羞没臊,被陌生女子看了光腚却闹得个老脸通红,慌忙拿两手挡了胯间:“哦哦!知道了知道了!”
青衣女卫传过信了便走,宁尘再一回头,霍醉已笑了个花枝乱颤。
“叫你不穿裤子!”
童怜晴凑过来服侍宁尘着衣,宁尘看霍醉捂着嘴笑个没完,气不打一处道:“脱!把亵裤都脱了!一个都不许穿!”
霍醉和往常一样穿着宽袖大袍,里面却换了一件过膝长襦,多少显出些小女儿心思。
她闻言觉得如此荒唐,纹丝没动,可斜眼一看,旁边阿翎已弯腰把手探入胯间,腿弯一抬,勾了自己那件黑色小布下来。
童怜晴更是不会逆他的意,笑靥如桃把刚穿上的亵衣褪了,指头一挑送到宁尘手里。
宁尘收了她的,又要过苏血翎的,朝霍醉一伸巴掌:“你的呢?”
霍醉脸红透了,咬牙嗔道:“一会儿楼主就过来了!”
宁尘把眼一瞪:“她过不过来关你什么事?就说给不给吧!”
霍醉原本根本不想拾他茬儿,可其他两女都言听计从,自己死犟着不给难免有恃宠而骄的嫌疑。
她回瞪宁尘一眼,不情不愿蹲下去将自己小裤儿脱了。
“喏!”她一把将亵裤塞到宁尘手里,臊的扭过身去再不看他。
童怜晴笑着去旁边收拾屋子好迎楼主,宁尘则把苏霍二人揽肩过来,一左一右各亲了一口。
“这才听话——从今往后,这小院儿里再不许穿小衣!”
苏血翎只淡淡嗯了一声,霍醉却扭头急道:“凭什么?!”
宁尘站在二女身后,两手一撩她们后襟儿,手指尖顺着屁股缝直塞到二女穴口中去了。
霍醉初被指奸,身子一僵,就听到宁尘在自己耳边哈气道:“只为了想干你的时候叫你弯下腰就能给我干呐……”
霍醉小阴唇正被磨着,又听他这样一说,腹内发热,穴口登时湿了。
她刚想回头柔柔说一句“你想要,醉儿自然给你”,不料后头一根热腾腾铁棍已地弹起在屁股上,顺着腿缝就要往她屄里操。
姑娘当时就急了,往前一挣要躲,却被宁尘揽住了腰。霍醉用手按住他鸡巴勉强躲开两寸,怒道:“你干嘛呀!”
宁尘搂着她任如何挣扎就是不放,嬉笑道:“我吃一口,就一口,绝对不贪嘴。”
“楼主眼看就到了!你非要我出丑嘛!”
“你别挣不就出不了丑啦?”
“等楼主走了,让你随便弄还不行吗!”
“不行!就差这一口!你叫我操一下,不然可叫你在楼主面前光屁股了!”
霍醉软硬话说尽,宁尘混是不听,她心中又急又羞,察觉到有一股没经遮掩的大气息已朝这边近了。
真待柳七娘进来,自己还掀着裙子叫宁尘把着屁股,后面可没脸做人了,霍醉只好将手松了,又羞着踮起脚来将臀儿送高。
宁尘兜着她小腹往后一拽,龟头撑开穴眼顶了进去。
霍醉还不够润,微痛下轻轻哼了一声。
她试着那鸡巴慢慢将自己阴道填上,直到龟头抵得宫颈之上再没一点儿缝隙。
霍醉全身过电般一颤,咬着嘴唇媚媚“嗯——”了一声。
说好一下就一下,宁尘顶到霍醉底之后再没动窝,龟头一跳一跳地磨着她宫颈。
霍醉肚子里含了那根巨物,整个人仿若叫那鸡巴给挂在了他身上,微微一晃就腰眼发酸,当真是动不得半分。
从窗缝往外一看,柳轻菀已走到了院儿门口。
霍醉急得都快哭了,连忙求了一声尘哥。
宁尘坏笑着,推着她纤腰把鸡巴连汁带水猛往外一拔,龟头棱子将霍醉穴里的肉芽狠狠刮过,霍醉死咬着牙才没叫出声,眼冒金星双腿发软,一个踉跄就要摔倒,还是旁边苏血翎及时扶了她一把。
霍醉捂着肚子,膝盖弯打颤,腿间滴滴露珠点在地板上,好容易才直起腰来。
宁尘这边刚把鸡巴一拔,立刻就有童怜晴跪去他身下含住,猛嘬几口,将霍醉的淫水儿都用口唇抹净,又迅速起身给宁尘重新整好了裤子。
刚刚收拾停当摆出个人模人样,柳轻菀便踏进了门来。
她打眼一扫,见竹舍中四人平肩而站动作僵硬,只觉得有些奇怪,再拿鼻子一闻,莞尔失笑。
尤其霍醉,被宁尘折腾的还没缓过气来,又见得童怜晴把自己汁液都吞了,羞得满面通红,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去的。
柳轻菀也不戳穿,大模大样径直去往主座坐了。
“霍姑娘,气色不错,身体竟是好了吗?”
霍醉清了清嗓子,抱拳恭敬道:“多谢楼主劳心,醉儿身体已无大恙。”
柳轻菀点点头:“你师父那老鬼,百多年前也是楼里的常客。咱俩倒是第一次正式见面,昨天过来时还摇摇欲坠,今天就能和情郎哥哥颠倒鸾凤……宁尘,你跟我说说,她经脉是如何修好的?”
宁尘把演练过的说辞又在她面前倒腾一遍。
昨天霍醉的伤势是童怜晴报给她的,到底留没留存几根完好的经络,柳轻菀是不知道的,人家叶含山秘法是什么究竟更不好多问,那套说辞倒也没什么破绽。
可柳轻菀是个人精,别人白口说了她就信,早叫人玩死了。
她扇着扇子,不咸不淡地开口道:“宁尘,叶含山老鬼再厉害,也不过是形单影只一介散修。霍醉这伤真不是你治的?你没讲实话吧?”
宁尘眉头一皱:“楼主慧眼如炬,我在您面前演猴戏,能瞒得过去吗?您好好想想,昨天我没辙没辙,急得跟大跳蚤一样,您还看不出是真的还是演的?”
柳轻菀望了他半天,最后点点头,算是把这事儿揭过了。宁尘心中哈哈直乐,昨天在潇湘楼时那可的确是真的,没成想阴差阳错,竟瞒过去了。
“宁尘,歇了一天,你那肉身,也该出些差池了吧?”
话题一转,柳轻菀冷不丁出来这么一句,正怼在宁尘脑门上。
宁尘讶然:“楼主如何知道?我神念一时松懈,右手手臂便崩解下来,可把我吓了一跳呢!”
“我如何知道暂且不提,你现如今处境极其危险,自己有数吗?”
“此话怎讲?”
“原以为你有左手命门锁住肉身,尚无崩解之危。既然现在已现危象,说明和我所料不差。你先前恶采与霍醉,吸纳精元归为己用,若是修得魔功尚有自洽之法。可合欢宗法决再怎么隐秘,也是出自玄门正宗,采补他人精元自然真气驳杂。我不管你先前还恶采过多少人,但你没有祭炼之法,必然气海不稳。气海不稳,肉身自然难制,唯有拿神念一力相持,这便是你症结所在。”
柳轻菀虽不知宁尘根底,讲的道理却通合十之八九。
宁尘可不是气海不稳,而是金丹逆行,气海都搅成大漩涡了。
柳轻菀说的不错,靠合欢真诀双修得来的那部分功力根基扎实稳如泰山,而那强行采补而来的驳杂精元,便是金丹逆行的罪魁祸首。
他细细一算,霍醉与他结了法纲,先前恶采的精元不会有异,可离尘谷钰、诛、涤、静四名大祭,外加皇寂宗的燕七栀,已有五丛真气吸入体内。
宁尘先前未能觉察,只因金丹都已不受控制,又哪里感应得到气海异样。
宁尘这边沉吟斟酌,旁边霍醉忍不住率先道:“楼主,宁尘这身体,可有办法救治?”
“你破损的经脉都能一夜之间复原,他自然也有法子医治。”
宁尘听出她话中有些阴阳怪气,却也不去理会,只接口道:“楼主有什么法子,请教一教小子。”
“想知道啊?你出得起价吗?”
宁尘一拍胸脯:“您尽管报!”
柳轻菀轻笑一声,目光往霍醉身上一落:“叫她在我楼内接客三年,便将法子教你。”
“啊?!”宁尘嘴差点儿没咧飞了。
不等他应声,柳轻菀对霍醉道:“你这情郎哥,再不赶紧医治,可就要变作一团血肉了。如何,你应不应我?”
宁尘赶忙伸手去抓霍醉胳膊,还没等他着手,霍醉已哈哈一笑:“为宁尘上刀山下火海,我不眨眼睛。叫我卖身,却是休想。”
宁尘松了口气儿,倒是省的劝她了。只听柳轻菀笑道:“那又是为什么?”
“没有什么为什么。就算为他舍了这条命去,我心里也是痛快;可躺在床上叫人摆弄,我却一万个不愿意。不痛快的事,我便不做,就这么简单。”
宁尘依稀察觉,这便是霍醉的道心所在。他爱的就是霍醉这份从不虚与委蛇的干脆爽朗,忍不住把手搭在她肩上轻轻捏了捏以示赞许。
“哈哈,楼主,您如意算盘可打空咯,还是待我自己来吧。”
柳轻菀也不作色:“唉,只可惜霍姑娘大好的身子骨,只能便宜你一个人了。其实也不过逗逗你罢了,你那毛病,岂是我张口闭口就能找到医治方子的?”
宁尘鼻子里“嗤”了一声:“闹半天,您搁这儿装熊呢。”
“法子没有,却有些关要的东西于你有助。随我来吧。”
柳轻菀话音一落,已带着宁尘直接发动了传送阵法。宁尘一阵头晕目眩,待他堪堪站稳抬眼去看,已被传入了一个灯火辉煌的大厅之内。
这大厅百丈见方,十几丈的挑高,四下里密不透风,连个门儿都没有。
厅中空荡荡无有一物,只在墙边远远置放着几把椅子、数只大箱。
地上铺的大理石平平整整,几乎映出人影儿。
“您这又把我薅哪儿来了?”
“这里是我研修试法的所在,远离中原以保私密。”
宁尘闻言立刻精神了:“这里莫不是昆仑山?”
“你倒是记性好。不错,这是我在昆仑山最西脉开凿的一处密窟。此处人迹罕至,方便避人耳目。”
宁尘赶忙道:“楼主!等这边的事情结了,你放我上去游玩几天吧!我可还没来过昆仑山呢!”
柳轻菀眉头一皱:“你真是不知这昆仑山的凶险。五千里昆仑魔修四伏,光东边的扎伽八部就占下昆仑山五之有三,他们扎伽寺的通天佛主,连魔教教主计都都要忌惮三分。你若不小心闯到通天佛主的幻境中去,可就万劫不复了!”
宁尘叫她说的浑身痒痒,怀里抱了个大逼硬是不敢装,憋得他抓耳挠腮。
他又试探道:“那要是楼主去闯,也破不了那幻境?”
“通天佛主也是分神期,和我一样都一心作了盘山龙,在自己地盘上争斗起来无往不利。我就算攻进他幻境,也要被铺天盖地的卫教使陷在那里。有魔教谍报说,那通天佛主最近夺舍了一具万妙之体,更是不好对付……当然,通天佛主若是敢去我潇湘楼,也要乖乖给我跪下。”
宁尘忍不住做起春秋大梦,要是和柳轻菀开诚布公强强联手,恐怕真能与五宗法盟一较高下了。
只可惜,人心易改暗箭难防,这种事关重大的机要却是万万不敢与她讲明的。
“好吧……不让去就不去了。楼主,把我传来此处,是有何事?”
柳轻菀微微一笑,好像有些得意:“来,莫用真气,与我过上三招。”
这还是宁尘第一次有机会见识柳轻菀手段,他打起十二分精神头,想要从中窥探一下她的深浅。
柳轻菀骤然出手,一掌斜切宁尘脖颈。
宁尘反手去抓,正锁住她腕子。
早料到宁尘反应,另外那只左手几乎同时冲拳打去胸口,亦被宁尘卸至一边,两个人四只手,结结实实扣在一起,僵持不下。
恰在此时,柳轻菀右肋之下衣襟突然扬起,一把短匕亮出。宁尘两手被制,情急之下刚想抬腿去抗,已被匕首连刺喉头、心口、丹田三处。
好在那匕首尚未出鞘,并未伤着宁尘。他往后一挣,定睛观瞧,柳轻菀胁下竟然还有一条臂膀。
“好家伙,楼主是不是有个外号叫“三只手”?”
“去你的!”柳轻菀笑骂一句,左手伸下去用力一拽,竟把那手拽了下来。
宁尘当时就看明白了:“那、那是……我昨天给楼主的那块血肉?!”
柳轻菀也不作答,回身向大厅中央走去。
她手指凌空画个咒符,大厅正中央地板向上升起,露出足有一人高的透明匣子,竖在大厅中央仿若一只水晶大棺。
那里头装的东西血肉纠缠、筋络盘绕,通红通红的肉里夹着黑的白的各种颜色,仿佛会呼吸一般正在轻轻鼓动。
水晶棺四面上下都有咒文,似乎是特意用来压制那团血肉生长的。
柳轻菀打开水晶棺,将摘下来的那只手往里一塞,那团血肉立刻将它融了进去。
“怎地一夜之间竟养得这么大了?!”宁尘惊讶道。
柳轻菀轻描淡写:“拿了些灵畜血肉喂进去,再用神念一激,就长成这番模样了。切一块下来,再以神念强行塑型,便是方才我用的那第三只手。”
“楼主可要小心啊,平白接了这血肉之臂,万一侵入自己肉身怎么办?”
“我思忖你全身都已是这般模样,试上一试倒也无妨。那血肉想往里侵入之时,都叫我神念锁住,无有大碍。”
宁尘望着那团血肉陷入沉思。看似简简单单的一次试验,对宁尘而言却颇为重要。若临时有需,却是可借用此举生出千万变化。
只不过宁尘在皇寂宗时就试过了,想要凭空长出第三只手来实在难上加难。
宁尘原以为是需要更多血肉来填,现在看来倒是想错了。
自己的意识中身体就是这幅模样,神识经络遍转周身,内脏虽能暂时移换位置,稍一分神便要归回原位,更别提增减肉身了。
但要是如柳轻菀一般,切下自己一块肉以灵气饲喂,那血肉无主,却能任凭神念摆布。
往大了说,增长几条手臂一同掐诀,以多胜少;往小了说,亦能作个壁虎断尾的伎俩施用。
至于如何解肉身崩解之愁,还是要从长计议。哪怕能叫金丹不再逆行,也足以腾出神念让身体稳定下来。逆合欢真诀今后却是不敢乱用了。
自己结金丹,本就是越过道心成就的一枚伪丹。
后来面对正魔之择,悟出了一条心行合一的【我道】,道心依稀凝实了些。
可后来在太岁窟被幻境一引,又为救霍醉恶采了燕七栀,心向正道却行魔道之举,【我道】相悖心行不一,才使得金丹逆行不止。
也没别的法儿,这也不是回头多扶老太太过几次驿道就能拧回来的,还是得慢慢去摸。
“楼主,我现在也没了师承,有些修行上的事,能问问你吗?”
“问吧,知无不言。”
“我现在眼瞅着都灵觉后期了,再往下这元婴可怎么弄哇?”
柳轻菀瞥了他一眼:“是龙雅歌助你结的金丹吗?”
宁尘一想,这要说不是,自己三个月从凝心期蹦到灵觉后期,柳轻菀还不把自己抓起来好好研究研究?当下就一点头:“是呀。”
“讲了结丹却不讲结婴?这龙雅歌真是惫懒。”
宁尘不爱听这话:“那不是没想到我能窜这么快吗……”
“要结金丹,先寻道心。所谓道心,实则是修行者对这世界提出的一个问题、一个试探;这问题便是自己在这世间应如何行止的汇总。而元婴期修士体内自成世界,则是对这个问题的回答。金丹元婴,一问一答,即是悟得世间万千大道其一,哪怕肉体损毁也可元神不灭。”
宁尘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般精妙的诠释,一时间精神大振,浑想这就钻进洞府闭上两个月关。等结成元婴,肉身崩解的事儿也就不怕了。
柳轻菀见他眼中放光,识得他悟性惊人,忍不住给他卖个好:“宁尘,你若想闭关结婴,我可以给你布置一个好去处。”
宁尘求道之心大盛,却也有自己的轻重缓急。
他摇头道:“楼主一片好意,可惜我却没那么多时间消磨。龙姐姐如今下落不明,万一陷在哪里不得脱身,我早到一步也能叫她少受些苦。叫我拿出几个月功夫去闭关,我实在安不下心。”
“倒是不妨,多在世间行走或许更有感悟。我听闻曾有人于生死之间临阵结婴的,你也可以一试。”
“那还是别了吧,这些日子尽叫人撵得到处狗窜,我巴不得消停会儿。”
“我看你是消停不了了。龙雅歌的事,我稍有了一些眉目。”
宁尘一蹦三尺高:“你为什么不早说?!啊?为什么不早说?你早说呀你!”
“少跟我叽叽歪歪。你这么急,怎地还有功夫到处睡姑娘呢?”
宁尘低眉顺眼不敢再叫,只一个劲儿央求柳轻菀快说。
柳轻菀也懒得拿捏他,翻了个白眼,淡淡开口:“我在中原布下的眼线暗桩,能查的都查了,现如今只剩两个可能。寒溟璃水宫向来偏安一隅,今次派了个景水遥出来不干好事,又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,我猜测宫内或许有什么变化。闹不好就是拘了龙雅歌元神过去。那么以此类推,景水遥偷的玉蝉也与之相关。”
宁尘心中虽急,却也没有鲁莽,他思忖道:“是不是有点太牵强了?”
“的确不很稳妥。但你若细细去算,龙雅歌元神飞遁,该往何处去逃呢?北方东方,皆是敌方三宗地盘,你与苏血翎逃在西面,她断不可能冒险引去同一方向,那便只有向南一条路。你就去南疆看看吧,若有机缘,去妖族探上一探,说不定能摸得个法子治治你身体的毛病。”
柳轻菀说的句句在理,宁尘大概拿定了主意,又问:“楼主方才说有两个可能。除了南疆之外,另一个呢?”
“你现在不必多想,饭一口一口吃。等我在那边周旋完全,弄清楚状况,再与你细说。指不定你在南疆寻到了龙雅歌,也省的口舌。”
宁尘点点头:“唉……只是这南疆人生地不熟,也不知道过去得折腾多久。”
“不妨,你去黎州铜林镇寻一位开典当行叫吴少陵的,乃是潇湘楼故交。我已与你修书一封带去,有什么不懂尽管问他。”
宁尘接过书信,心说这回我可得提前读一读,别又摔个狗吃屎。
结果偷偷用手一捻,那书信竟有法封,不禁口中嘶了一声:“我怎么觉得你又要给我下套儿呢?”
“瞧你说的,我什么时候套过你?”
“锦囊妙计忘了?”
“哈,你这般记仇,那可别听我的了,爱去哪儿去哪儿吧。”
宁尘也就嘴上说说,现在他和柳轻菀之间虽算不上心腹之交,至少也是信赖有加。但凡两个人不动歪脑筋,这合作关系可算是蜜里调油。
也正因为如此,有些事宁尘还是不得不提。
“楼主,我和霍醉在皇寂宗那边露了相,怕是麻烦早晚要找上门。我还好说,要是被人追到霍醉身上,恐怕三串两串,早晚查到潇湘楼……”
“呵呵,等你想辙,黄花菜都凉了。我已教各州各府的桩子行动起来,但凡画影图形一出,他们便在暗中煽动,叫众人蜂拥而上胡乱指认,嫌疑扔去一万个人头上。皇寂宗若一个个依次派人去查,保管焦头烂额,半年之内连自己那三州都查不干净。他们若还有点脑子,三五月内就会弃了这念头。就算真的跑到辰州来查,也有我心腹布下的天罗地网等着他们。”
这一手玩的可是高明,宁尘很是服气。辰州本就离皇寂宗地盘不近,柳轻菀一番布置之下,霍醉和她那帮朋友却是安全了。
“楼主,还有件事儿,得让你帮个忙。”
“你真不害臊,要这要那,贪便宜没个够。你可欠我不少情了哦。”
宁尘一嘬腮帮子,心说怎么我风里来雨里去这顿折腾,反倒欠了你了?
藏苏血翎、寻龙雅歌算是两件,可偷庚金剑、入皇寂宗,人情也还了呀。
我在外头闹得头破血流鸡飞狗跳,你坐在那儿屁股不挪一下,最后还割了自己一块五花儿呢。
人人肚子里都有一套小账,宁尘也不跟她斗嘴:“楼主能不能钻研个法子,把那团血肉塑成一对手脚,用药稳住其中异状,不叫它侵袭本体,然后……”
“然后给人接驳断肢?宁尘,你又要出去做慈善呐